今天苏简安的话提醒了他迟早都是要说的。 按理说,看见康瑞城后,他应该把康瑞城当成对手。面对对手,陆薄言绝不会是这样的反应。
一个人,倚靠着冰凉的墓碑,接受母亲去世的事实。 “陆薄言,”苏简安咽了咽喉咙,忍住探他额头的冲动,“你怎么了?”
他猛地攥住洛小夕的手,一把将她拉过来,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每个字里都充斥满了危险:“趁着这段时间你还能嚣张,你要好好把握每一次机会。” 收拾好行李后,苏简安虚脱了一样坐在床边的地毯上,望着这个住了半年的房间,眼眶突然又涌出热泪。
这就是他过去的十几年里不见苏简安的原因,因为他知道这一天总要来的,苏简安在他身边,等于是踩着一个定时炸dan。 她了解陆薄言的胃病,只有三餐不按时才会发作。
说着苏简安就要给苏亦承打电话,却被陆薄言按住了手。 同样又意外又疑惑的,还有那帮有陆薄言的私人号码的人,比如沈越川。
江少恺边听边做笔记,点头道:“不错嘛,听医生说你撞到头了,居然还记得这么重要的线索。” 隔了这么多年,更加近距离的打量他,还是不能挑出什么骨头来。
沈越川从球童手里取过球杆,边比划着边问陆薄言:“康瑞城的事,要不要让苏亦承知道。” 苏简安想起护士的话,陆薄言照顾她到凌晨三点多才睡的,早上他又醒得那么早,应该是真的很困吧?
陆薄言的反应却是淡淡的,好像这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情一样。 赤‘裸‘裸的得了便宜还卖乖。
“不用。”陆薄言的声音没有一丝一毫的喘,只是问,“救护车什么时候到?” 她试了试汤的温度,刚好可以喝,于是和陆薄言说:“谢谢。”
苏简安扬了扬手:“看见有老奶奶卖这个,买了两串。” 如果这时还不明白他喜欢苏简安,那这二十年算是白活了。
她知道自己的酒量,有把握可以清醒的回家,但始料未及的是,后面突然许多人上来要和她喝,她推辞不掉,虽然有秦魏替她挡,但也还是难逃被猛灌的噩运。 “陆薄言都已经回来了,你怎么还是一张愁眉苦脸?”江少恺顺手帮苏简安倒了水,递给她。
几次之后,苏简安哭着脸求她不要再进厨房了,她负责吃就好,不管她想吃什么,她保证统统都能给她做出来。 有时候是在入睡前,但这是他一旦想起洛小夕,就要借助安眠药才能入眠。
“今天下午我去你哥的公司,他们也跟我说这句话。”洛小夕这时才觉得奇怪,“为什么啊?难道承安集团的员工可以预见我的未来?” 她继续优哉游哉的化验、写报告。
沈越川也是知情知趣的人,说完就替小夫妻关上门,自动消失了。 一个男人对你表现出独占欲,至少说明了他心里是有你的。
“但是呢,他再怎么生气,遭殃的人也不是你。相反的,他只会对你更好。” 她就不信她能被陆薄言压得死死的!(未完待续)
她抬起下巴“哼”了一声,别开视线:“我才不要学别人送你球杆!” 苏简安让洛小夕靠在她的肩上,一直紧紧抱着她:“小夕,你不要难过了,我哥会把事情处理好的。”
真难为她这个时候还记得礼貌,秦魏说了声“休息吧”,然后静静的打量她。 苏亦承伸出去的手缩了回来,已经适应黑暗的眼睛借着阳台上透进来的微光看着洛小夕,能看见她微张的红|唇,还有双颊上不正常的酡红。
“随便你。”陆薄言根本不在意这笔钱,“你可以拿来当零花钱。” 陆薄言倒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:“醒了?”
陆薄言笑了笑,递给她一管小药膏,小小的白管上面写着她看不懂的法文。 自认伶牙俐齿的洛小夕都被气得差点吐血无法反驳,沈越川只好站出来打圆场:“不就是打个牌嘛,又不是陌生人,那么认真干嘛?来,小夕,我这个位置让给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