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薄言已经猜到事情的来龙去脉了,长指抚过她的伤口:“是不是很痛?” 他并不是害怕陆薄言,而是很清楚一旦动手,苏简安一定会阻拦。陆薄言不知道苏简安怀孕的事情,下手的时候肯定不会避让,到时候他就要护着苏简安,陆薄言一定会趁机揍他。
只是她也没了吃水果的心情,收拾了东西,早早的回房间呆着。 但是,怎么可能呢?
“乖乖把真相告诉我,否则,今天一天你都别想走出这里。”沈越川威胁道。 她抹了抹眼角,挤出一抹微笑:“哥,我有点饿了。”
如今她唯一后悔的,是盲目的喜欢苏亦承这么多年。 拿着衣服进浴室,只是很随意的反手把门推上,却迟迟没有听见门框和门板咬合那一声“哐”。
洛小夕怔了怔,不可置信的看着父亲,“为什么?” 江少恺挑了挑嘴角:“我有办法!”
苏简安狐疑的看着他:“你要跟韩若曦谈什么?” “第一,我和苏洪远已经断绝父女关系,我姓苏,但早就不是苏洪远的女儿了。第二,我丈夫跟你们没有任何关系,什么叫帮你们是理所当然的?你是不是觉得只要是你想做的都是理所当然的,包括逼死我妈?”
半晌后,陆薄言缓缓的开口:“我怀疑过,也许是韩若曦拿汇南银行的贷款威胁她。” 一觉醒来时已经快要六点了,冬日的白天短,夕阳已经收敛了光芒,夜幕从天而降。
“她刚刚睡着了,你先别上去。”唐玉兰拉住陆薄言,“坐下来听我说。” 苏简安回到家已经十一点多,陆薄言还是凌晨一点才回来,和以往不同的是,今天他身上有很浓的酒气。
在急诊室里躺了一个多小时,苏简安却感觉好像躺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,整个人深深陷入强烈的不安中,像即将要溺水而亡的人。 苏简安才知道原来陆薄言也可以不厌其烦的重复同一句话,重重的点头,“我知道。”
时值深秋,畏寒的人已经围起了围巾,苏亦承到民政局门前的时候,额头渗出了一层薄汗,额际的黑发微微湿润。 苏亦承语调如常,感觉不出他的情绪有什么起伏,但仔细听的话,能听得出他把每个字都咬得及其清楚。
苏简安明白江少恺的意思,不由想起网络上那些充满恶意的揣测和辱骂,一时陷入沉默。 她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,身不由己的缓缓倒地……
有人说,陆薄言不是收买就是威胁了财务部的员工,让他们顶替自己的罪行。 那点因为她胡闹而滋生的怒气瞬间被心疼覆盖,陆薄言拭去她脸上的泪水:“我可以从头到尾把事情告诉你。”
很突兀的,苏媛媛的惊呼打破了安静,她紧张的抓着苏洪远的手,而苏洪远一脸痛苦的蹙着眉,大家很轻易就联想到是刚才陆薄言把苏洪远弄伤了。 康瑞城不紧不慢的问:“陆薄言不是在医院吗?”
仿佛他早就预料明天的事情。 苏洪远笑了笑,“是一位非常看好苏氏未来发展的海外投资人。我只能告诉大家,他具有非常独到的眼光。请大家相信这位投资人,也相信苏氏和我们的CEO。”
很快就接到康瑞城的回电。 洛妈妈终究还是顾及洛小夕的感受的,劝了丈夫几句,无果,只好按照着他的意思办。
洛妈妈闻声急匆匆的下楼,拉住了丈夫,“小夕是错了,但你发这么大的火干嘛呀?” 想了想,苏简安又倒了杯温水,拿了根棉花棒给他喂水。
不知道等了多久,房门终于被敲响,洛小夕跑过去猛地拉开|房门,也许动作实在太快,苏亦承的脸上掠过一抹愕然。 苏简安失尽吃东西的胃口,闷闷不乐的过去拉陆薄言:“不吃了,回家。”
苏亦承没辙了,只能叮嘱她:“吃东西的时候注意点,不要喝酒。” 苏简安刚要解释,江少恺已经护着她退回警察局,他语气不善:“别理这帮人!”
被外婆拧着耳朵催了几次,许佑宁终于决定到公司去找他。 “没事。”苏简安打开电视,“他应该已经习惯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