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简安,明天……”陆薄言前所未有的欲言又止。 苏简安明白过来,这一次,她是真的踩到陆薄言的底线,彻底惹怒他了。
还是他想多了。 在这个世界上,苏简安是苏亦承最重要的人,现在苏简安出了这么大的事,他能保持冷静已经很不容易。
康瑞城笑得很诡异:“你这么怕我?” 洛小夕沉默了良久,居然说:“拐走……就拐走吧!”
看了看时间,十点半,不早了,决定回房间。 陆薄言深深看了苏简安一眼,旋即拉开车门,一手挡在车门顶上,“上车。”
“把辞职报告交给你们的上司,一个小时内收拾好东西,不要再出现在陆氏集团。” ……
“就当是替我去吧。”顿了片刻,苏简安才接着说,“替我去看看薄言。” 穆司爵突然勾起唇角,他极少笑,但是许佑宁不得不承认,他笑起来特别的迷人。
她把陆薄言扶到沙发上躺着,铺开一张毯子给他盖上,又去看苏亦承,“哥,你怎么样?” “去你家。”
听完陆薄言的话,苏简安终于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事情比她想象中要惊险复杂太多。 苏亦承闭了闭眼:“你好好休息。我现在就走。”
苏简安倒抽了一口凉气,猛地从被窝里弹起来,瞪了陆薄言一眼:“都怪你!” “咳。”钱叔打破车内的沉默,“回家还是……?”
陆薄言微微眯起眼睛:“嗯?” 江少恺摆摆手:“再说吧。”
他们拜访了当年经手陆薄言父亲案子的退休警察,老人说他对这个案子印象深刻,因为当时所有人都十分惋惜陆律师的死。 许佑宁知道外婆为什么哭,白发人送黑发人,又抚养她长大,这其中的辛酸,不能与外人道。
苏简安终于转过身来,朝着陆薄言绽开一抹微笑。 “盯着点。”苏亦承吩咐,“有什么情况立刻联系我。”
“不用,薄言陪着她,她不会有什么事。”苏亦承的神色变得又冷又沉,好像在酝酿一场狂风暴雨。 苏亦承攫获她的唇瓣,狠狠的亲吻咬噬,把她准备用来煽情的话统统堵了回去。
苏简安下意识的看向陆薄言,眸子里盛满了惊喜,陆薄言风轻云淡的说:“早上你哥看了天气预报,给我打电话了。” 他的声音听似平静,但苏简安能听出来暗藏的警告意味。
显示的却是“老公”两个字。 苏简安心里莫名一暖,维持着这个姿势看着陆薄言,直到室内的光线越来越明亮,薄薄的晨光从他好看的五官上漫过去。
苏简安走后,他几乎每天都梦见她回来了,就像从前那样安静的睡在他身边,好像她的离开只是他做的一个噩梦。 回到病房后,苏简安联系了苏亦承,原原本本交代了整件事,问苏亦承该怎么办。
他看了洛小夕一眼,暂时放下教训她这件事,转身疾步走出酒吧。 都说酒能消愁,但洛小夕恨死了酒,所以她离开这么久,他这么想她,却始终没有想过用酒精麻痹自己。
不知道过去多久,苏亦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:“昨晚不是告诉别人不认识我吗?” 韩若曦见状,悄悄握紧拳头,嫉恨在心底疯狂的涌动。
快要十二点的时候,门“咔哒”一声开了,不多久,苏亦承修长的身影出现在客厅那头,他一脸疲惫,手上拿着一个档案袋。 “放心,”康瑞城说,“陆氏现在不堪一击,动它有什么好玩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