蛋糕胚入箱烤的时候,她顺便烤了两个纸杯蛋糕,洛小夕忙完进来时,正好碰上蛋糕胚出炉,被苏简安抓了壮丁。 “我只是想来看看你。”张玫站在车外,“你是不是不舒服?头痛吗?”
这天晚上,陆薄言和沈越川在一家星级餐厅跟合作方吃饭谈事情。 “那天你只有这张拍得还能看。”顿了顿,陆薄言有些疑惑的问,“你还记得那天的事情?”
他走过去,拿走陆薄言手上的烟:“别抽了,回去让她闻到烟味,一准又不理你。她就是这脾气,倔强又容易心软,过两天你还搞不定她,来硬的就好了。” 最终,洛小夕选择让生活保持一点悬念:“好吧!”
苏亦承手上施了股巧劲,洛小夕就落入了她怀里:“你一直都没有碰酒。为什么?” 她径直走过去,单手撑在女孩的化妆桌上,从镜子里看着这个她甚至记不起名字的女孩,“你现在特别不爽我对不对?我告诉你哦,不止是周冠军,总冠军也是我的。这段话,你可以给媒体爆料。这样一来,明天的头条就又是我的了。”
说完她跑回自己的座位,殷勤的夹了个热腾腾的水晶烧卖给陆薄言,强烈推荐他吃,所有的高兴俱都溢于言表。 酒吧内,洛小夕丝毫没有意识到苏亦承来过,和一帮人在舞池里跳舞,跳得正忘情。
她因为反应不过来而尽显狼狈,陆薄言却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。 那也是她人生当中第一次那么轻易就得到一笔钱,一激动就分享了。但后来她和洛小夕都没再赌过。
洛小夕追上苏亦承,从后面踢了踢他的膝弯,“你才是猪!” 这张照片她是有印象的,在陆薄言和唐玉兰要离开的前几天拍的。
苏亦承冷冷一笑,一拳招呼上方正的肚子,痛得方正蜷缩成一条虫状,发出痛苦却又沉闷的呜咽。 又有眼泪从她的眼角流出来,她倔强的擦掉,然后爬起来,把家里所有的酒统统倒进了下水道。
“生日而已嘛,谁不是年年都有?你犯得着这么为难吗?” 洛小夕回去了,苏亦承倒是不着急回家,但小陈提醒他还没吃饭,他才隐约觉得胃部有些不适,点点头,穿上外套和小陈一起离开。
不能让他知道,绝对不能让他知道! 还有苏简安,陆薄言对她似乎是真爱,把她抢过来,陆薄言会不会崩溃?就像当年那个一夕之间家破人亡的他?
“休息吧。”陆薄言说,“给时间大家倒一下时差。” 夕阳已经开始西沉了,游客开始在街巷上寻找餐厅,而镇民们纷纷归家,已经有人家的屋顶冒出了青色的炊烟。
堵在门前的Candy忙忙让开:“不好意思,我不知道。” 再吓她,她恐怕就要窒息了,陆薄言只好起身:“你先睡,我去洗澡。”
听苏亦承这么说,他偏过头目光深深的看着苏简安:“我最大的愿望,已经实现了。” 理解错误的人是她。她以为陆薄言那么冷漠的说出离婚,就代表了他对苏简安没感情。
“已经这么多年过去了,我不知道他忘记没有,我连问都不敢问他当年的景象。因为我不敢面对,也没给过他几句安慰,我不是个称职的妈妈。” 而对苏亦承的想念变成了一种藏在心底深处的情绪,虽然偶尔会跑出来作乱让她有片刻的失神,但已经不会影响到她的正常生活。
陆薄言对沈越川正在密谋的事情无所察觉,只是让徐伯把车开快点,赶到家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多了,但苏简安还没睡,正趴在chu.ang上打着哈欠看电影。 “为了找你受的伤。”陆薄言端详着伤口,“在山上被那些带刺的藤蔓割伤的。”
其实还用谈吗? 苏简安的离开,只是让这个家回到了原来的样子,她却感觉像是生活中有很重要的什么被剥离了,每个角落都变得格外空旷,他只能用工作来麻痹自己。
餐厅内。 苏简安呼吸着新鲜的空气,却突然反胃,蹲在地上干呕,江少恺拍着她的背:“是不是很难受,送你回去吧。”
钱叔看出了苏简安异常的沉默,笑着开口:“没想到我有机会接你下班。还以为你下班已经被少爷承包了呢。” 可这都是她们第一次上台,冷静哪是说能就能的。
不是苏亦承。 一种莫名的喜悦从苏简安的心底滋生出来,但她掩饰得很好,只是说:“算你还有点良心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