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司爵一看许佑宁的表情就知道答案了，牵着她的手下楼。 “你来找我？一个手下，就可以代表你？”陆薄言语气淡薄，充满了对康瑞城的不屑。

透过电梯的玻璃窗，苏简安和陆薄言的目光对视上。 苏简安无言以对，只好投降认输，拉着陆薄言下楼。

现在，康瑞城回来了。沐沐呢，他带着沐沐吗？ 相宜的泳技没有哥哥弟弟们熟练，但毕竟是陆薄言亲自指导的，泳姿非常标准。

穆司爵试图理解许佑宁的脑回路，许佑宁却根本不给他时间，直接说：“这是老天在代替外婆提醒你，一定要好好对我，不然他会替外婆惩罚你。” 许佑宁已经明白过来什么了，笑了笑，还没来得及说话，就听见念念说：

“……我听过很多遍这句话了。”沐沐越说声音越低，“其实，明天睡醒了，我不一定能见到爹地，对不对？” 司机在电话中告诉苏简安一切。

她想趁着念念还小，还来得及，她要陪着念念把一个人在童年时期会经历的统统体验一遍。 她认输！

沈越川的喉结动了动，声音喑哑低沉：“芸芸。” “不会摔倒！”念念对自己很有信心，“我们班体育课我和诺诺最厉害了，我们从来没有摔倒过！”

这一次，许佑宁还是没有接。 许佑宁咽了咽喉咙，双唇翕张了两下，明明想说什么，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。

“你今年五岁”苏亦承沉吟片刻，说，“再过几年，你就会开始喜欢逛街、开始想拥有一些东西。到时候跟舅舅说，舅舅给你买！” 这么看来，沈越川是临时有事了？

念念是出了名的赖床小王子，今天破天荒地这么早起，是要去干什么？ “苏简安！”

许佑宁下意识地问：“你什么时候进来的？” 许佑宁抱住穆司爵，说：“我知道你很难过，你想想你跟念念说的那些话。”

穆司爵没有回答许佑宁的问题，而是用低沉的声音告诉许佑宁： 陆薄言二话没说，走过去直接一脚，将面前的七尺大汉一脚踹倒在了地上。

诺诺趴在苏亦承的胸口，过了好一会才喃喃道：“爸爸，佑宁阿姨会好起来的，对吗？” 许佑宁心里难过极了，但是她却不知该如何安慰他。

陆薄言让苏简安把手机给他，结果一拿到就直接关了苏简安的手机，放到一个苏简安够不到的地方。 过了片刻，穆司爵握住许佑宁的手，低声说：“别担心。康瑞城已经不是你记忆中那个康瑞城了。”

苏简安无法确定，这种领先同龄孩子一步的成熟，对念念而言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。 “嗯？”苏简安回过神来，“抱歉，佑宁你说什么？”

苏简安四周打量了下，这座别墅富丽堂皇，看来请她来的人确实不缺钱。 穆司爵昨天临时决定要来，联系了经营这家店的现任老板，挂出“今日店休”的告示，只招待她和穆司爵。

陆薄言是商场上的人，喝酒应酬都是常事，但是从未见他醉过，而且今天他醉得有些意外。 女孩告诉许佑宁，他和老公是青梅竹马，他们跟许佑宁一样，是在这里出生、在这里长大的。

康瑞城一旦成功越过这条底线，几乎可以有恃无恐地和他们谈任何交易。 两个小家伙都说好。

屋里只剩下了沐沐和相宜。 聊了一会儿，穆司爵让许佑宁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