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事实证明,在分娩前的阵痛面前,所有试图减轻疼痛的手段都是无效的。
一个人的时候,哪怕你痛不欲生,也不会有人发现。
第一个孩子很快和母体分离,一个护士熟练的用毛巾把孩子裹起来,另一个护士记录下精准的出生时间。
萧芸芸从小在一个单纯的环境长大,也没遇过这种情况,只是愣愣的看着秦韩。
想到小家伙可能是不舒服,陆薄言的神色立刻变得紧绷,抱着相宜走到床头就要往护士站拨电话。
不是她以往尝试过的那种心理上的疼痛,而是生理的上,一种尖锐而又直接的阵痛,每一阵袭来都像是在挑战她的生理极限,她毫不怀疑自己下一秒就会晕过去。
因为萧芸芸指着的,正是当年替江烨主治,如今又专程来到国内监护沈越川的老Henry。
没错,陆薄言的确说过,可以找萧芸芸帮忙。
萧芸芸的声音听起来和往常一样:“干嘛?”
看着唐玉兰目光里的怀疑渐渐退去,陆薄言补充道:“简安不跟你说,第一是怕你担心;第二,事情还没发生之前,我就已经跟她解释清楚了。”
正巧,角落里空出来一个两人座。
萧芸芸终于恢复了一贯的状态,出色的完成带教医生交代的每一项工作,同时也注意到,同事们看她的眼神怪怪的。
护士抱着孩子去洗澡,陆薄言目送他们,唇角的笑意一直没有褪下去,直到他无意间看到了绿色帘子的另一端
“关你什么事?”萧芸芸很硬气的不答反问。
一阵脆嫩的哭声拉回穆司爵的思绪,他循声看过去,是小相宜醒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