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夜，萧芸芸知道了什么叫难过到绝望，绝望到哭不出来。

陆薄言如实说：“半个月前。”说完才发现苏简安在憋着笑，蹙了蹙眉，“怎么，有哪里不对？”

“……你帮我决定。”

苏亦承忍住没有笑，示意洛小夕继续说。

他说是要练习和萧芸芸自然而然的相处，但只有他自己知道，他很有可能学不会自然而然，反而越陷越深。

“……”

陆薄言点了一根烟，抽了几口才吐出薄薄的烟雾，说：“我不打算再要孩子了。”

韩医生只是说：“在产妇安全的前提下，我们尊重产妇和家属的意见。”

陆薄言破天荒的没有取笑沈越川，只是提醒她：“芸芸有可能会出国读研。”

这座城市这么大，生活着状态各异的人，不会每个人回家都像她一样，推开门后之后只有空寂和黑暗吧。

沈越川还算满意萧芸芸这个反应，收回手，重新把目光放到前方的路况上，叮嘱道：

“你陪我值完第一个夜班的后几天。”说着，萧芸芸的眼泪又流出来，“那几天，我等着你来跟我表白，却在我妈的书房看到你的资料，意外知道你是我哥。沈越川，你知不知道我差点疯了？这种玩笑为什么要发生在我身上！”

苏简安摊手：“我怕有人心疼。”

他宁愿一辈子是个孤儿，宁愿永生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。

说到最后，萧芸芸的语气里满是遗憾。

她拔腿就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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