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落座,韩若曦突然觉得困顿难忍,手背挡着嘴巴打了个呵欠。
他的腿当然没有柔|软的靠枕舒服,但苏简安喜欢,陆薄言也拿她没办法,就给她充当人肉枕头,边看自己的企划书。
不等陈医生把话说完,陆薄言就把他打断:“其他地方不碍事。陈医生,你可以走了。”
苏亦承置若罔闻。
韩若曦戴上墨镜,踩着高跟鞋女王一般走出办公室。
“我老婆住在这家医院。”男人擦了擦眼泪,“她得了肾衰竭,这几年在我们那个小地方辗转治疗,花光了所有积蓄都不见好。我只好带她来大城市的医院,医生说,已经错过了最佳的治疗时期,现在只能换肾。有合适的shenyuan,但是前两年的治疗把我们一辈子的积蓄都花光了,我筹不到手术费……”
有时候洛小夕累得实在没力气走了,就睡在医院,久而久之,她在医院的东西越来越多,医院成了她半个家。
她突然想起很多人,老洛,她妈妈,苏简安,秦魏,还有……苏亦承。
苏亦承替苏简安拉好被子:“有事叫我。”
他的目光那样深沉,像黑寂的夜空,只有无边无际墨色,深不见底。哪怕全世界都仰起头看,也看不懂他的目光。
洛小夕给苏简安添了个靠枕在背后,好让她更舒服一点,末了低声道:“简安,对不起。”
还是江少恺的反应快,攥住苏简安的胳膊就把她往后拉,但包包还是擦过苏简安的额头,金属块重重的磕上她的额角,一阵钝痛,但她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。
苏简安回过头,正好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跟着男人从花丛后走出来韩若曦。
到了酒店安置好,陆薄言问:“要不要休息一会?”
二十分钟后,车子在警局门前停下,苏亦承陪着苏简安进去递交辞职报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