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薄言父亲的车祸,已经过了十五年。
许佑宁用力闭了闭眼睛,把接下来的眼泪逼回去,擦干眼角的泪痕,努力掩饰她哭过的痕迹。
可是,应该比她更累的陆薄言已经起床了,房间里根本找不到他的踪影。
他只是看着苏简安,不说话。
“黄色的上衣,红色的裙子。”米娜不知道想到什么,肆无忌惮地哈哈哈大笑起来,接着说,“像准备下锅的番茄和鸡蛋!”
穆司爵察觉到许佑宁的紧张,不动声色地握紧她的手,似乎是要给她力量。
许佑宁身体不好,又怀着孩子,知道的事情越少越好。
她只能说,芸芸还是太天真了。
他什么时候求过人?
陆薄言沉吟了半秒,说:“周末替沈副总办一个欢迎酒会。”
任何危机,到了陆薄言这里,好像都可以轻而易举地化解。
“……”米娜一阵无语,“阿光,我没见过比你更没有绅士风度的男人了。”
小相宜更轻松了,把省下来的力气统统用来喝牛奶,三下两下就把大半瓶牛奶喝完,末了,满足地把牛奶瓶推到陆薄言手里,松开手稳稳当当的坐在陆薄言腿上,还蒙着一层雾气的大眼睛无辜的看着陆薄言。
苏简安还没反应过来,陆薄言另一只手已经扣住她的后脑勺,缓缓靠近她:“好了,我们该做正事了。”
这条走廊冗长而又安静,却只有一片冷寂的白色,因此显得十分深沉。
陆薄言想了想苏简安不听到一个“刺激”点的答案,她大概是不会甘心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