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就你还笑得出来!”洛小夕心疼却无能为力,“这么冷的天,每天都要挂六七个小时,你另一只手能撑多久?”
苏简安接过包,神色有些凝重:“少恺,这件事不要告诉任何人。”
“小夕,”苏简安的声音听起来无力而又虚弱,“你来我家一趟吧,不是丁亚山庄,是我在常德路的公寓。”
“你很厉害啊。”她似乎永远都这么直接,“在G市你说一就没人敢说二,我成了你的手下就可以……报仇了。”
苏简安还来不及夸他,上车后他就恢复了原本的样子,不容分说的紧紧抱住苏简安,整个人靠在她身上,又睡着了。
洛小夕眼睛一红,却没有哭,反而是冷静下来了,她向医生客气的道谢,询问医院接下来的治疗安排,然后她做出了另医生吃惊的举动。
陆薄言却永远都像第一次听到苏简安这么叫他,胸腔被这两个字浸得柔|软,不自觉的松了口:“你猜对了,但你哥不希望小夕知道。”
而她,很有可能连电梯门都来不及迈出去,就被人扛回来了。
尝试过卧底的方法,可最终这些刚出警校的年轻人非死即伤,没人敢再派人去卧底。
其实哪里是不理她,而是当时,陆薄言根本没有那个心情。
她宁愿是一个跟她毫无干系的陌生人。
病床上的陆薄言动了动眼睫,却没有睁开眼睛,也无法睁开。
他当然不是叫她回家,而是回病房。另一层意思就是:只要苏简安乖乖回去,他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现。
他累积了十六年的眼泪,那父亲闭上双眸的那一刻簌簌落下,在半个小时里流光了。
整个消毒的过程,陆薄言倒是没有吭声,连最后的包扎伤口也十分配合。
苏简安和江少恺躲过了保镖,却躲不过无孔不入的媒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