进了浴室，苏简安发现自己的牙刷上已经挤好牙膏，她笑了笑，在牙膏上沾了点水，开始刷牙。对于越川的病，能做的，她都已经做了，不遗余力。

苏简安走进房间，陆薄言注意到她，空出一只手来扣住她的后脑勺，把她带进怀里，吻了吻她的额头：“早，饿不饿？”沈越川也知道，如果他真的离开了，他不愿开口叫苏韵锦的事情，会是苏韵锦心底一辈子的遗憾。

“……”苏简安怔怔的点点头，呼吸一下一顿，像一个绝望的人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。到了楼下，新鲜的空气和冷空气夹杂在一起，扑面而来，苏简安感觉不到冷，只是觉得神清气爽。

如果是以前，沈越川这么做，没任何问题。“不关你事。”陆薄言开门见山的问，“你要跟我说什么？”

很小的时候，幼儿园的小朋友经常带着几分恶意跑过来，故意问他为什么没有爸爸妈妈。现在想想，他在治疗期间，多多少少也受到了萧芸芸这种心态的影响。

苏简安见过自恋的，但是没见过陆薄言这种自恋起来还特别有底气的。萧芸芸以为自己听错了，眨了眨眼睛，反复确认沈越川的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