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子枕头上都残留着陆薄言身上的味道,苏简安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邪恶了,抓过来深深的嗅了嗅,居然能心跳加速。 进了休息室,陆薄言把苏简安放到床上,她拉住他的手:“你有没有睡衣?借我穿一下。”他穿着衬衫牛仔裤,睡觉不舒服不说,起来衬衫就该皱得像泡菜了。
第二秒,她的脑袋被闪电击中了一样,一片空白。 苏亦承哂笑了一声:“告诉你,然后呢?”
不过陆薄言对苏简安的答案似乎也没有太大的兴趣,目光如炬的盯着她:“你是陆太太,陆氏的总裁夫人。你说,陆氏十周年庆典有你什么事?” 厨房。
“陆薄言!”她使劲拍陆薄言的后背,“放我下来。” 古巷深深,尽头是一座很像骑楼的老式建筑,仔细一看,是一家粤菜馆。
主持人就在这个时候宣布,请陆薄言上去,掌声应声响起,陆薄言却没有丝毫动静。 昨天晚上……陆薄言只是一时冲动吧?
富有磁性的男低音不紧不慢的传入苏简安的耳朵,她非但没有放松下来,反而更加的紧张,怕学不好,怕他嫌她笨。 苏简安看着餐厅的名字,总有一种熟悉的感觉,半晌才记起是洛小夕经常提起这家餐厅。
洛小夕问过她为什么不去医院风风光光的当个外科医生,偏偏选择和尸体打交道,她现在可以回答了:她喜欢这个团队里每一个可爱的人。 说完以逃难的速度从花房逃走了。
穆司爵和沈越川在体力和力道上虽然都占优势,但是陆薄言也不弱,球技还略胜他们。而他们为了公平也不使劲把球往苏简安那儿招呼,偏偏苏简安的球技也不输他们,而且她的体力比一般的女生好得多,她和陆薄言又有一种莫名的默契。 “好啊。”苏简安毫无压力,“我帮我哥买了四五年剃须水,你相信我!”
陆薄言这辈子都没被人这么摸过脸,声音里满是危险。 苏简安动作迅速地跳到了床上,横躺着霸占了整张床。
陆薄言眯了眯眼:“上车。不要再让我重复一遍。” 多留一秒,他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来。
陆薄言的手向苏简安伸去:“跟我走。” 陆薄言也许不是好相处的上司,但他是一位好老板。
“我明明和你说过,以后有事,你第一个想到的应该是我,而不是苏亦承。”陆薄言说,“当时我就坐在你旁边,你为什么还要打一个关机的电话。” 撞了个邪,江少恺长得也不赖啊,读书的时候江少恺贵为“镇校之草”,每天都能收到情书和表白,情人节收到的巧克力几乎可以开一家店,可为什么和江少恺呆一天她都不会脸红心跳。
“哎,陆总。”他试探性的问,“你有没有想过把所有事情都和简安坦白?几年前的那些,和你最近做的这些,全部告诉简安。你老这样下去不行,特别是你还跟人家说了两年后离婚。简安这种女孩子看起来什么都不在意,实际上事情都在她心里边挂着呢。她肯定时刻提醒自己两年后要和你离婚这件事,然后以此来约束自己的行为和你保持距离。” 陆薄言勾了勾唇角:“她会很乐意看见我们这样。”
那天一大早母亲就把她从被窝里拉出来:“简安,妈妈带你去老宅,去看一个阿姨和哥哥。” 过去几秒苏简安才反应过来,红着脸瞪了瞪同事,夹了块脆皮鸡塞进她嘴里:“吃你的饭!”
苏简安点点头:“下次可以说。” 江少恺:“……”
想到这里,苏简安莫名的原谅了他一点,却还是把目光移向了别处:“前天的事情你要谈什么,谈你的脾气为什么可以发得莫名其妙?陆薄言,我想提醒你一件事:离婚的事是你在我们结婚的时候提出来的,我已经全力配合你、保证不跟你胡搅蛮缠,保证我们好聚好散,你对我还有什么要求?” 他的手依然环在她的腰上,唇角甚至噙着一抹浅笑,好整以暇的打量着她。
“……” 苏简安心中小鹿乱撞,抬起头,正对上他的目光。
还是就像沈越川说的那样,她喜欢了多年的那个人,是江少恺? 两人都准备好,已经是7点30分,苏简安看时间还早,关上房门一本正经的和陆薄言说:“和上次一样,我不是故意抱你的,而且这次我根本不知道我和你睡了。”
昨晚醉得不清不醒时,陆薄言说今天要带她来买衣服,买到把衣帽间的衣柜都装满。 沈越川有些忐忑,小心翼翼的走过来:“陆总,有何吩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