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玉兰停了一下，仿佛是在回忆，过了片刻才说：“薄言小时候，我也给他织毛衣。有一年春末给他织了一件毛衣，织好已经夏天了，到了秋天能穿的时候又发现，已经不合身了，最后寄给了山区的孩子。那之后我就记得了：年末帮孩子们织毛衣，可以织得合身一点；但是年初织的毛衣，要织得大一点。”不等他把话说完，苏简安就摇摇头，说：“我考虑清楚了。”

“我确定。”苏简安点头，语气却有些飘忽，“但是，我的脑袋好像是空白的……”她不希望身边再有人像许佑宁这样，差点无法从病魔手中逃脱。

但是，他不能如实告诉沐沐，他确实利用了他。天之骄女难免引人妒忌，苏简安上大学的时候，给她使绊子的人经常出现。

“我做了一个决定。”现在，仔细想来，一切都像是一场笑话。

不管怎么样，这个时候听到小家伙的第一声爸爸，对他来说意义重大。她会试探性的靠近他，用温柔的声音问他哪里不舒服，要不要她照顾他。

他眸底的泪珠越滚越大，最后哽咽着问：“爹地，你……你是不是利用我？”陆薄言显然并不相信，面无表情的看着苏简安：“既然记得，让我看看你的反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