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去哪里都是一样的。”苏亦承坐到病床边,双手扶上苏简安的肩膀,“简安,这一次,就这一次,你听我的,明天就做手术。”
意识再度模糊的前一刻,他看见墙上的挂钟显示十点。
开机后,她找到陆薄言的号码。
“嗯!”
苏简安“嗯”了声,蜷缩进被窝里。
苏简安完全无所谓:“听你的!”
陆薄言由着她今天是周末。
“不,我觉得你很可怜。”苏简安说。
在这个世界上,苏简安是苏亦承最重要的人,现在苏简安出了这么大的事,他能保持冷静已经很不容易。
晨光透过窗户铺进室内,她却没有以往看见朝阳的欣喜。
她只有三天的时间,如果不搬出来,而是在家里和陆薄言纠缠的话,多半会被陆薄言察觉到什么,就算她真的能瞒过陆薄言,这个婚也不可能离得成。
这半个月,严重的孕吐把她折磨得夜不能眠,连基本的吃喝都成问题。可是她没有哭。为了孩子,再大的痛苦她都愿意承受。
就像洛小夕的思绪。
“我昨天跟闫队请的是长假,在家呆着太无聊了。”苏简安跃跃欲试,“我想去公司陪着你!”
不用看车牌,她看的是轮胎。
陆薄言打了个电话,很快有车过来接他们,车子穿过巴黎繁华璀璨的街区,三十分钟后,停在一条休闲街的一家蛋糕店门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