幸好两岸的灯火不是很亮。否则被苏亦承看见她这个样子,天知道他要取笑她多久。 “不用。”现在不是苏简安做的东西,他吃不出任何味道,“她怎么样了?”
她是在睡得正香时被吵醒的,很快就又睡着了。 医生忙着给苏简安检查,而她躺在病床上,还是毫无知觉,一动不动。
已经是夜里八点多,洛小夕坐在沙发边的地毯上,眼泪还在不停的从眼眶中滑落,但她只是像没有灵魂的布娃娃一样,一动不动,表情木然。 “那天我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。”苏简安说,“当时只是想,赌一把吧。我活了这么多年,第一次当赌徒就拿自己的婚姻当赌注,没想到还赢了。”
冷静了十分钟,狠色又重新回到张玫的双眸上。 苏简安过了最堵的路段爬上高速公路,终于松了口气,边悠闲的操控着方向盘,边想陆薄言今天会不会回来吃完饭,如果他回来的话,给他做什么好呢?
然而没人知道她是真的喜欢打麻将,还是只是在打麻将时怀念过去。 “原来是没电了啊。”洛小夕嘿嘿一笑,自我安慰道,“肯定是因为没电了,他的电话打不进来。”
苏简安的目光愈发凌厉,陆薄言倒是坦然,挑了挑眉梢,淡淡然道:“我确实帮你在庞太太面前说了好话,不用谢。” “我还有点事,今天晚上不回来了,你们别等我。”
沈越川走到窗边往外看,正好看见陆薄言上车,他叹了口气:“穆七,你觉得薄言会不会把事情告诉简安?” “秦先生,苏亦承真的来找洛小姐了。但是我按照您吩咐的,说洛小夕不欢迎没有邀请函的人,他就走了。”
她推开车门下去,进入警局,又开始一天的工作。 唐玉兰打电话回国,他听见了苏简安撕心裂肺的哭声,她哭得喘不过气来,断断续续的在电话里说:“唐阿姨,我要我妈妈。”
只有在见到苏简安的时候,他才能短暂的忘记父亲的死,忘记仇恨。 洛小夕跟着父亲严肃起来:“爸,这么多年你瞒了我什么呀?难道我不是你的亲生女儿?”
用她的话来说就是,庆祝都懒得庆祝了。 陆薄言的心脏仿佛又被一只无形的手揪住,那种细微的疼痛从心脏出发,顺着血液的流向,蔓延遍他的全身。
她被吓了一大跳,起身小心翼翼的透过猫眼看出去,已经做好报警的准备了,却不料会看到苏亦承。 “苏亦承,”她放下陶土茶杯,“我问你一个问题。”
“是谁!”方正闷得脸都涨红了,“放开我!不然老子出去弄死你们!” 秦魏摸了摸被抽得生疼的脸,蓦然清醒过来,从洛小夕的床上滑下来,迅速离开了她的房间。
不同的是苏简安和陆薄言。 她立马盛起红烧肉,刷锅炒土豆丝。
或者干脆和和苏亦承坦白,再解释她和秦魏什么都没有? 刀尖深深陷入了门里,她又拔出来,砸下去:“秦魏!你给我开门!”
“……我不喜欢你那个房间。”苏简安毫不掩饰她的嫌弃,“色调太冷了,家具又规矩又死板,看起来像开发商布置的样板房,住起来感觉跟住酒店一样……” 苏简安就郁闷了:“我们又不是什么明星夫妻,他们干嘛对我们那么好奇?”
他在厨房里的模样像极了他工作时的样子,果断又迅速,不一会两碗拉面就做出来了,清香的汤,细细的面条,配着丰富的牛肉,上面撒着小葱浮着香菜,诱得人食指大动。 拍摄一直到下午才结束,收工卸了妆,洛小夕已经累瘫了,Candy送她回公寓。
可实际上,她拨通了外卖电话,叫了两人份的外卖。 那天之后,洛小夕就搬回家住了。
庞太太在桌底用脚碰了碰陈太太,忙说:“让薄言和简安生个小薄言或者小简安呗,爸爸妈妈都是高手,宝宝学起来肯定也快,到时候三代同台打麻将,多好玩。” 和陆薄言有关的习惯,她从来都不能轻易就摒弃。
陆薄言:“……我不知道。” 邪肆,这个词,是用来形容这个男人的。